“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停电？”
兴致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打断，舞厅中不少人发出了抱怨。
而一些危机意识比较敏感的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不动声色的找角落躲了起来。
负责舞厅的经理立刻“大家不用担心，这只是意外，马上我们就会启备用……”
‘砰！’
然而话未说完，眉心就炸开一个血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有人开枪！”“情况不妙，快走！”……
短暂的寂静后，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回过神的成功人士们争先恐后地四散而逃。
目送一名名衣冠楚楚的男女冲出会所，里昂无动于衷。
虽然这些家伙手上大都不怎么干净，但目前无法再给他提供偏移度，懒得动手。
人散得差不多后，里昂才开始清理剩余的会所安保人员。
随后，根据伍珊探查出的地图，直奔地下的排练室而去。
‘砰！’‘哒哒哒！’‘碰碰！’……
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交火声，凯瑟琳双目如刀，咬牙切齿盯着前方的大门。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到自己的老巢来闹事？’
虽然心中怒火升腾，恨不得派人将闹事者碎尸万段。
但出于谨慎，凯瑟琳仍然将会所里的所有利爪，召集到了自己身边。
“7号、8号，你们两个去外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收到命令，两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拔出腰间的武器，无所畏惧地迈出了房门。
在凯瑟琳紧张、焦急的等待中。
两颗圆滚滚的物体，撞开半开半合的木门，滚落到了她的脚下。
‘这么快？！7号、8号出去才不到半分钟吧。’
借助蜡烛散发出的微光，看清脚下两件物体的真容，凯瑟琳心头一沉。
待她目光再次转向前方。
一道高大、壮硕似小巨人般的身影，已然将大门堵死。
棱角分明的紧身战甲，墨黑如玉的披风，恶鬼般的魔鬼面具。
“夜魔？！”
作为哥谭消息最灵通的人士之一，凯瑟琳一眼认出了这位大名鼎鼎的都市传说。
‘这家伙不是只在中城区和下城区活动，只对穷凶极恶的罪犯和黑帮出手？’
对方和自己应该没有利益冲突才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弄清楚敌人的身份，凯瑟琳心中疑惑不已。
至于质问对方原因，确认是否有误会，化干戈为玉帛？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如此天真。
对方不闻不问地杀上门来，代表着今晚绝对不可能善了。
“都给我上，拦住他！”
剩余的五名利爪，凯瑟琳立刻退到了房间角落，在油画下方第二块木板用力一按。
左手边，一扇暗门便随之打开。
面对五名利爪的围攻，里昂怡然不惧。
他早已不是十四年前，小巷中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了。
给里昂足够时间。
别说区区五名利爪，就算一个足球队的利爪一起上，他都能轻松解决。
不过，为了今晚的主要目标，里昂不得不凭借战甲之坚，硬接了好几道攻击，
拼着右腹多出一道豁口，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两名利爪。
随后，利用同样的方式，砍掉了剩下三名利爪的头颅。
借助随身携带的微型炸弹，破开暗门后，里昂立刻沿着逃生密道追了上去。
年轻时，作为此间会所的头牌舞姬兼杀手，凯瑟琳身手自然是不弱的，
即便养尊处优多年，运动能力依旧比大多数宅男要强。
但和里昂这头人形凶兽比起来，差距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距离出口还有小半段路程，凯瑟琳便察觉到一阵沉闷的奔跑声在身后响起，快速逼近。
估算了一下两人的速度差距，以及剩下的路程，凯瑟琳不得不停下脚步，拼死一搏。
在夜魔出现在转角处的瞬间，凯瑟琳毫不犹豫地清空了弹夹。
‘砰！砰！砰！……’
枪声停息后，里昂放下挡在身前的披风，两个箭步冲到凯瑟琳身前，废掉了她的双手。
“夜魔，为什么？”
清楚自己今晚无法幸免，凯瑟琳只想死个明白。
“当你无法再保持中立的立场，德不配位之时，就已有取死之道。”
“德不配位？”
想到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凯瑟琳悚然一惊，瞪大了双眸：“你是……”
不等她将那个名字说出口，一抹刀光将她喉咙里的话尽数斩碎。
提着凯瑟琳死不瞑目的尸体，将其扔到楼上的舞厅。
里昂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会所。
………………
时隔一天，猫头鹰法庭便不得不再次召开会议。
相比于昨晚的泰然自若、意气风发，今晚大厅中各位成员的脸色，明显难看得多。
焦急、惶恐、不安……
这几种情绪，明晃晃地写在了大多数人脸上。
待里昂到场，法庭的二号人物——福斯特·莱特便立即开启了这次紧急会议。
“相信昨晚发生的事件，大家都听说了。”
“审判长大人是遇难了没错，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夜魔为何会对审判长下手。”
莱特话音刚落，奥布里便迫不及待地附和：“没错！
我们必须得搞清楚夜魔究竟是针对凯瑟琳个人？还是针对咱们整个猫头鹰法庭？好早做准备。”
闻言，场中众人纷纷附和。
表示一定要将夜魔这个，冒犯了猫头鹰法庭尊严的狂徒碎尸万段。
“安静！”
喝止了混乱的场面，莱特正准备趁势提出自己担任代理审判长的提议时，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却抢先响起。
“这件事是很重要，但我觉得有一件事更加重要。”
发现开口的，是昨天凯瑟琳针对的诺顿家族代表，莱特皱了皱眉。
即便心底不愿搭理这个没有骨气的家伙，但考虑到诺顿家族如今在哥谭的影响力，不得不给对方一个开口的机会。
“什么事？”
“家一日不可无主，法庭不可一天没有审判长。”
掏了掏耳朵，里昂漫不经心道：
“既然凯瑟琳那老女人死了，自然该选出新一任的审判长，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