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思就有些疑惑了：“谁会觉得黑帮好呢？除了黑帮自己。”
“混过黑帮的人也没几个觉得黑帮好的。”席雅涵无奈一笑，“我有个舅舅年轻时候就曾经混过黑帮，现在身上还有好多纹身。我小时候就听到过他说黑帮故事，在他口中，黑帮就是一群神经病在做着神经病才会做的事。”
蔡舒呵呵一笑：“在我小时候，有不少孩子都觉得黑帮老大们是很酷的，觉得混黑帮就是自己的人生理想。但其实，但凡年纪稍微大一点，见过的事儿稍微多一点，就会发现这种想法究竟有多可笑。”
林易瑶有些好奇地问：“听说当年星港黑帮很厉害的，军队都怕他们。”
蔡舒也笑道：“当年星港的那些黑帮，包括什么三合会之类，都是被大圈仔随便打，基本没有还手之力的。”
戚云飞也笑着说：“别太信星港电影里的那些黑帮故事，很多星港黑帮电影都是星港那些洗白的黑帮出钱拍的，都是给那些黑帮脸上贴金的。”
席雅涵笑了笑，说：“近些年黑帮电影少了很多，有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星港黑帮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其实，靠星港警方恐怕永远都难以清除那些黑帮，但上面出手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有时候，甚至还有驻港部队参与，那他们还会有什么活路呢？”
“雅涵，我怎么听你话音，好像很崇拜驻港部队是不？”蔡舒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顿时，席雅涵就两眼放光：“不，我不是崇拜驻港部队，我是崇拜解放军！只是我在星港时候，我唯一能接触到的解放军部队，就只有驻港部队了。确定来内地之后，我还曾想过能不能找个机会，进某个解放军驻地内部看看呢！”
“呵，这种机会一般人可碰不上。”蔡舒笑着说，“因为绝大多数解放军驻地都不是对外开放，允许普通人参观的，有也是极少数，而且只能在特定时间点。不过，咱们音海每年都会组织到部队进行慰问演出，国内娱乐公司这是独一份。”
“真的？”席雅涵顿时兴奋异常，“那……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蔡舒想了想，说：“今年已经有过两次了，估计不太可能再有了，大概得明年了。”
“哦……”席雅涵明显有些失望。
戚云飞好奇地问：“慰军演出，不应该是建军节么？你们怎么已经去过？”
蔡舒笑了笑：“重要节日的慰问演出，基本都是部队文工团的任务，我们哪有资格跟他们争啊。我们音海的慰军演出，一般都不会在重大节日，而是和部队联络商议，另外选一个合适的时间。今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都在上半年了。”
戚云飞望向林易瑶：“哎，你去过没？”
“没。”林易瑶摇头，“一次都没去过。”
蔡舒笑着说：“她当初是靠青春爱情歌曲出道的，那时候她主要的粉丝群体都是学生或是城市年轻人，不太适合下部队。倒是我，基本上每次都得去。不过啊，那只是以前，今后她估计也跑不了了。”
林易瑶一愣：“啊？”
蔡舒笑着说：“就不说别的了，单说你那首《祖国不会忘记》，比我所有歌都更适合那个场合。”
林易瑶想了想，说：“这个我没意见，不过，云飞哥那首《精忠报国》不是要更合适一点儿么？”
“他是不可能去的。”蔡舒叹了口气：“谁让他是星光的人呢？如果他是出身别的小公司，咱音海去部队慰问演出的时候，可能还能跟人家借人。可是，星光的人哪是能随便借的？更何况，今后云飞的行情可是看涨啊，星光哪能随便往外借他啊？”
徐妙思也笑着说：“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星光办个什么晚会，找音海借蔡舒，音海可能出借么？”
戚云飞却表示了不同意见：“蔡哥，你可能不知道，我这次复出之前，就已经和星光达成协议，我自己独立出来做工作室。所以啊，现在我虽然名义上还是星光的艺人，但我是有独立决策权的。如果音海愿意邀请我参加慰军演出，我肯定会去的。”
“你都独立做工作室了？”蔡舒一脸惊讶，“星光陈老怪脑子进水了么？”
戚云飞笑了笑，没说话。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见戚云飞没回话，蔡舒也没追问，而是继续说起了和慰问演出有关的东西：“就算你出来独立了，我们星海恐怕也不太会邀请你去参加慰问演出的。你想啊，音海为什么要去部队搞慰问演出？这可是纯赔钱的活儿啊。”
林易瑶犹豫着问：“是……图名？”
“也算是吧，其实主要还是给自己镶个金边儿。”蔡舒笑着回答，“既然目的在此，那自然尽量不用其他公司的人了，名气越大，人气越高，就越不用，不然谁知道这金边儿会镶到谁身上呢？”
“也是。”戚云飞了然。
“不过，类似的活动你也是有机会参加的。”蔡舒继续说着，“其实吧，这种下部队搞慰问演出的主力，还是各个文工团。像我们音海那样的顾虑，文工团可没有啊。只要是战士们想要看到的，他们都愿意请。当然，肯定没有商演那样的出场费了。”
徐妙思笑道：“会参与这种演出的人，谁会在意那点出场费？倒找钱都有人去。”
听了这话，蔡舒忍不住感叹：“是啊，这种演出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人的。这其中自然会有那种希望给自己镶金边儿的，当然也有出于各种其他目的的。但真正发自内心的，是真正敬佩那些子弟兵们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徐妙思接话：“我们公司就有个小姑娘，刚出道的时候就想着参加部队演出，可我们公司没有这种演出啊，她还为此伤心了很久。去年吧，没记错的话，有次文工团演出想要邀请她，她高兴极了，提前好几天就跑过去了。”
“谁啊？”蔡舒问。
“卢韵，你知道不？”徐妙思回答，“她比瑶瑶出道还要早两年呢，这两年也唱红了两首歌，不过可惜，一直都是歌红人不红。”
“我知道她，挺好一歌手，唱功不赖，只是天赋不太突出，少了点特色。”蔡舒显然想起了这个女歌手，“说真的啊，这姑娘上限不高，至少比瑶瑶和云飞差多了，也赶不上雅涵。但这种事儿挺难说的，毕竟，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也不是那么难说啊。”徐妙思看看戚云飞，又看看林易瑶，“云飞和瑶瑶这样的，要是不红，那可就真是没天理了。”
“也是。”蔡舒点点头，而戚云飞和林易瑶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也都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车子就到了戚云飞和林易瑶所在的酒店。两人和蔡舒等人告别后，一起到停车场的电梯间。在等电梯的时候，林易瑶看看戚云飞，忍不住问他：“被蔡舒和徐妙思这样的大咖这么捧，感觉怎么样啊？会不会特别爽？”
戚云飞看了她一眼：“合着他们就捧我了，没捧你是吧？”
“你是你，我是我，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感觉嘛。”林易瑶不依不饶。
“一开始的时候有些激动啊，兴奋啊。但听得多了吧，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戚云飞耸了耸唇角，“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原来你竟然是高干子弟啊。”
“话说，高干子弟这个词儿，本身就挺老啊，你居然还知道这个词儿啊？”林易瑶的眸中闪烁着好奇，“现在的人，无论是这边的还是那边的，应该都更喜欢用官二代之类的词儿，很少有人说什么高干子弟了。”
戚云飞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医院里以前有‘高干病房’存在吧。”
“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吧。”林易瑶仍然一脸疑惑，“话说，我爷爷身体一直不好，我没少陪他去医院。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一般医院里就已经没有‘高干病房’了，至少明面上没有了。”
戚云飞愣了愣，摇摇头：“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林易瑶的眼神忽然变得相当怪异：“那个什么，你……在‘那边’也是九零后？”
戚云飞摇摇头：“不，我是八零后，来到‘这边’之后才变成九零后了。”
林易瑶顿时瞪大了眼睛：“那啥，我在‘那边’时候可是零零后。难怪，我说有时候跟你说话，总有种咱们之间存在代沟的感觉。原来，你居然是大叔一只啊！”
“呵！”戚云飞失笑。
这时，电梯来了，林易瑶却后跳半步：“尊老爱幼，大叔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