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锋

数日后,咸阳城一派繁荣盛况,这是秦始皇嬴政一统六国后的第一年,此时的咸阳城不仅是秦国的国都,更是整个天下的帝都,但是天下初定,百废待兴,虽然秦一统六国,可连年战乱使得秦国国力不堪重负,加之又要安抚六国之民,重振六国地区之兴荣,然而更令嬴政头疼的是天下虽已平定,但是各国残余势力依然在民间兴风作浪,大有卷土重来的迹象。即是繁荣的帝都咸阳,背地里也是杀机四伏。

铛铛铛,一名男子正在敲打着一扇门却久久得不到回应,这时一旁包子铺的老板发话了。

“客官别敲了,这栋酒楼的老板上个月就已经搬走了。”说完便继续吆喝着卖包子。

男子听到包子铺老板的话,便走了过来,在街边的桌位上坐了下来,说到:“店家,来份包子,再来碗茶水。”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不一会店家就端上来包子和茶水。这时男子叫住了店家:“店家可知这家酒楼为何搬走?”

“客官你说笑了,我就一个小小的包子铺老板,哪里知道这些,不过我也纳闷,这家云来酒楼在整个咸阳城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在咸阳城经营多年而且生意兴隆,来往客人络绎不绝,可谁也没有想到这家酒楼竟然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店家说完叹息的摇着头,仿佛在感叹这世事无常。

深夜,一道身影从云来酒楼的二楼窗户一闪而过,潜入楼内。原来就是白天买包子的那个男子。他仔细的观察楼内的每一处角落,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残留,桌椅门窗都完好无损,检查一遍后,男子并未发觉有何异样,于是纵身一跃从二楼窗飞了出来。

男子刚刚站稳,眼神突然变得凝重,“杀气!”男子遁寻望去,只见远处一处高楼一个黑色身影若隐若现,那黑影仿佛感觉到男子发现了自己,身形一转,快速消失的无影无踪,男子见状快速追了过去。

男子追了不知多久,转眼已经来到城郊的一处废墟,男子停了下来。

“既然有意引我来此,何不妨现身一见?”显然男子知道黑影人就在附近。

话音刚落,一道黑色流光直袭男子而来,男子定睛一看竟是一柄黑色的剑。剑未出鞘就有如此强大的剑气,细心一看却发现那剑气并非来自持剑之人,而是由剑本身发出。

“这把剑!”

感觉到不可思议,男子没有正面硬接,而是起手御劲,借助来剑的冲击力将剑又挡了回去。说时迟那时快,被挡回去的那柄黑剑又朝男子袭来,而这一次竟然出现了三柄黑剑,剑气威力暴增了数倍,看着又突然出现的三柄剑,男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男子高举右手,一声令喝,“破!”,只见一直巨大的玄武身躯瞬间将男子包围,黑剑撞击到那玄武的身上,爆发出强烈刺眼的光芒,足以照亮整个城郊的夜空。

“四灵神诀?”话音刚落,一道黑影落在了男子面前,听声音年纪应该是与男子相仿,只是眼前的这个人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显得极其神秘。

“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有人练成此等武功。”说完看着刚刚被震飞插在地上的三柄黑剑,轻轻伸出手,三柄黑剑缓缓飞向黑衣人手中,惊奇的是那三柄剑落在黑衣人手中竟然化为了一柄剑,。

“我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传说中的名剑黑水!”

“哦?你竟然认得此剑?”听到男子的回答,那黑衣人也不急不忙,反而来了兴趣。

“黑水剑,相传是由一块沉寂在亡灵之沼数千年的寒铁打造而成,当年为了打捞它,数千人被寒毒所侵蚀长眠于那片沼泽之下,真正的亡灵之剑。”听着男子的叙述,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看来我没有找错人。”听到黑衣人这么说,男子警惕的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阁下有事找我?”

“不,准确的说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而我这里也有你需要的东西。”黑衣人说完,走到男子的身旁接着说道:“云来酒楼你可以不用查了,与那酒楼有关的所有人不管是生是死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听到黑衣人这么说,男子大为震动。

“千门,一个在江湖何等响亮的名号,其耳目遍布七国,并有数以百计的隐秘据点,却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而云来酒楼便是最后一处据点,可惜啊可惜!”黑衣人说完摇了摇头,口语中夹杂着也许戏谑。

“夜卫!”男子脱口而出。

“原来你已经知道。”黑衣人闻声回答道。

“普天之下能够在一夜之间将千门所有据点清除的只有一个人,咸阳宫之主嬴政!而夜卫正是嬴政一手建立起来的杀手组织,负责暗杀调查之职,虽不干预军政要务,其地位却堪比国相之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即便是江湖最顶级的杀手组织,也不可能做出完美的杀人现场。”男子说完从怀中取出一物,黑衣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细发,只是这根头发却是红色的。

“如今六国已定,天下之人的头发皆是黑白之色,没有人愿意将头发改变成这种颜色,否则将会被视为异类,而据我所知能让头发达到这种颜色的有一种情况。”

“血魔功!夜卫双司之一的赤夜。”还未等男子说完,黑衣人便脱口而出。

“我仔细查看了楼内,没有丝毫打斗痕迹,也未曾发现血迹残留,但是据附近店家描述,当晚打烊之前有五个身披斗笠的人进入了酒楼,直到酒楼打烊也不曾见出来。显然他们已经隐藏在酒楼内部,等到入夜才动手。”男子接着说道。

“杀人不见血,千里不留行!出于动机,能够将杀人现场做到这种程度的我想不出第二个人。”男子说到

“夜卫双司,秦皇嬴政手下最为神秘的杀手组织,昼司专职调查,夜司负责暗杀,能够惊动夜司首领亲自出手。想必事情绝非那么简单。”黑衣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夜卫昼司,这个天下最神秘最强大的暗查集团,如果说还有谁可以与之媲美那非千门莫属,一个是拥有强大帝国背景官方集团,一个是耳目遍布天下的民间组织,嬴政在六国征程的过程中还曾借助于千门,如今千门被灭,显然千门之内拥有可以威胁到嬴政的东西,否则他是不会介意千门的存在。”黑衣人说完望向男子。

“一个可以威胁到这个天下的主人的东西?”男子沉吟着,神情严肃。

男子陷入了沉思,一旁得黑衣人见状,一改先前的冷峻神秘开口道:“好了好了,你这一想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时候,我可没功夫陪你。”黑衣人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且慢。”男子叫住了正要准备离开黑衣人。

“嗯?还有事?”黑衣人问道。

“阁下可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男子望着黑衣人。

“我要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能得到的,还早呢,不过在此之前你可要好好的,我还指望着你呢。”

“我?”听到黑衣人这么说,男子一脸疑惑道:“为何?”

“秘密”见黑衣人回避,男子也没有再继续刨坑问底,却话锋一转问道:“那可否告知这把剑你是从何而来?”

黑衣人望了望手中的黑水,犹豫了一会说道:“秘密”

男子连问两个问题都被拒绝后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意思。黑衣人便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却停了下来转身望着男子。

“唉,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你的问题我能回答我就告诉你。”

男子听到黑衣人这么说一时间也想不到问什么,正准备就此作罢,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记忆,于是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给黑衣人看。

“阁下可认得此物?”

看着男子出示的物件,黑衣人心头一震,问道:“此物你从何而来?”

“请恕在下不便相告。”男子说到

想到之前男子连问的两个问题,黑衣人的语气明显多了一丝怒气。

“你这是在报复我?”

听到黑衣人这么说男子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在下绝无此意,只是此物是故人所托,实属不便相告,还望见谅。”

看到男子如此诚恳的态度,黑衣人也没有继续发难。

“看来你的那位故人身份果真不简单!”

见黑衣人这么说,男子忙问道:“为何?莫非阁下知晓此物,如果知晓,还望阁下不吝告之。”

“罢了罢了,你这人也真是的,一口一个在下,一口一个阁下的,烦不烦?”

见黑衣人这么说,男子也已一时无言以对。

“此物我确实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

“是谁?”黑衣人刚说完男子便急忙问道。

“燕国太子丹!”听到这个名字,男子也是一脸震惊。

“后来秦国举兵伐燕,太子丹自杀,此物也不知所踪,因为好奇,我曾经暗自调查过,只知道此物的最后一位主人正是震惊天下的游侠荆轲。”

“荆轲?”男子不解

“没错,荆轲刺杀秦王前曾带着此物去过一个地方。”黑衣人说到这里,男子的脑海里瞬间闪出来一个名字。

“漠水!”听到男子说出这个名字,黑衣人显得很意外。

“看来你的调查也不简单。”

男子见状说道:“在下也只是听人提及,至于漠水之地究竟在哪至今仍一无所知。”

“漠水之地其实是一座潜伏在沙漠之下的水城,据说那座城是由天下最复杂的奇门遁甲和机关术组建,外人根本找不到入城之门,唯一的方法就是它。”说完黑衣人望着男子手中之物。

“漠水城既然如此隐蔽,为何还能引的各路豪雄争相前往?”

“因为在那里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漠水城其实就是一座大型拍卖场,和别处不同的是他们交易的方式不是金钱交易,而是最原始的以物换物的方式,说白了就是你手中有别人最需要的东西,而你需要的东西也在别人的手中,一场拍卖下来所有的参与人员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看似简单,实则需要有庞大的情报收集,而漠水城又处于西北荒漠,却对整个天下的时局一清二楚,可想而知漠水城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更何况……。”黑衣人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

“何况什么?”男子问到。

“更何况那漠水城主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在拍卖过程中即便是仇人相见也不敢造次,因为有城主的存在,所有参与人员都会有所忌惮,但从未有人真正见过漠水城城主。据说曾经有一次有人大闹会场,被那漠水城主隔空一掌全身爆裂而亡,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在哪里,他又是如何出手的,自此以后从未有人再敢闹事。就算你是封疆大吏,王侯将相也无可奈何。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听着黑衣人说完,男子心中还有诸多疑问,想要开口询问,刚要准备开口,却被黑衣人连忙举手制止道:“别问,别问,别问。”黑衣人竟然一口气连出三个别问,说完转身一跃飞上了一棵大树枝干。

“对了,忘了告诉你,那漠水城门一年只开一次,届时自会有人来寻你,还有,下次见面,我要看到你出剑,楚星辰。”说完便消失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中。

原来男子就是那日在林中救下老人的那名男子,而他手中之物正式老人给他的那块残缺的玉牌。自始至终男子和黑衣人的对话并没有太多敌意,相反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子看着消失的身影,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