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倒是不小,老夫到时要看看,沉睡了千年的毛头小子是怎样拿下我魔界众将的!”一个有点狰狞,满脸刀疤的老者抚摸着自己长到地的胡子走来。
“钟清鹤!”殿下乱成一锅粥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个当年六亲不认杀亲拭兄的败类。
“哟,这不是钟清鹤钟老吗?钟老终老,你个丧心病狂的魔教逆种,也敢来我们天界撒野,快滚回魔界玩你的过家家吧。”一个身着青色衣衫带着玉冠的男子忍不住站出来说道,顿时全场哄然大笑。那老者听此话不禁黑了脸,五指虚空一握,前一刻出声的人便被莫名的提了起来。
老者呲着嘴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无知小儿,再说一遍?”那青衣男子脸色通红,无畏的直视着老者气的发紫的脸,艰难地出声道:“咳…你个…六亲不认……的老…咳咳…贼……”。他每说一个字,老者的手便紧一分。
听到这话,老者心里不禁怒火中烧,空闲的右手缓缓抬起,凝聚起一团淡绿色妖艳的鬼头光团,便想对着男子的门面拍下去。说时迟那时快,一团火红色的淡淡血雾夹杂着气流直冲着老者的天灵盖而来。
他措不及防,顷刻间松开了捏住年轻男子的手,同时右手的绿色光团大放,一个个幽冥似的鬼火漂浮在屏障之中,带着恐怖的怨气形成了一道屏障在身前。
魔界素来以收集人世间的怨气化为自己的力量,导致他们的种族日益强大,因怨气和仇恨死后化为怨魂的人就越来越多。
可那淡色血雾像是没有形体似的,直直的穿过老者的鬼火屏障,轻飘飘的朝着老者的胸口拍了一掌随机消散游走在老者的身躯之中。“噗!”一口乌黑的鲜血吐出,腐蚀了大殿上的梵文地板,一股青烟自地板处冒出,烧焦的味道立刻就飘散在空气中。
老者脚下有着一层金灿灿的粉尘,正是他护身的武麟铠甲粉碎,替他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他用手捂住胸口,手指轻点胸前三个穴位,暂时止住了体内四处冲撞的灵力,这股霸道的力量让他脸色扭曲。“是谁?”
从血雾来时的方向看,有一个天神般俊美的男子站在那里,欣长雅正的身材,一袭月牙色的袍子,胸口和领口都绣着金丝线,腰间系着一枚玉佩,三千墨发由发冠盘起,凤眸微微眯起,眼底尽显肃杀之气。要说美中不足的便是他那苍白的脸色已经和他月白色的袍子相差无几了。
薄唇轻启,“尔等趁人之危,仗着人多不嫌丢人吗?”老者听到这声音,瞳孔狠狠地震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你是辉…!”话还没说完,一阵罡风拂过,那人瞬间移动到了他的面前,劲瘦的手掐上了他皮包骨的脖颈,稍一用力“咔”的一声便取了老者性命,几秒后那老者便随风化为一团黑雾消散了。
魔界大军一下没了主心骨,竟是节节败退,纷纷消散了去。
“咳…咳。”那月白色长袍男子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疯狂的溢出,终是气血攻心,昏了过去。呆呆的玄冥此刻回过神来,手一挥无数的光团便朝着众人飞去,清楚了这段关于沈灵渊的记忆。他来不及细想老者说的话,抱着昏迷的人儿就去往偏殿。
“顾宸,其余的...”“我知道,主上。”顾宸忙打断。
玄冥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转而又指挥着神兵去抵抗余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