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中医对亚健康的认识
一、中医对健康的认识
《素问·上古天真论》中记载：“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在认识群体健康状态时，中医认为健康的含义是无疾病，以寿命长短和机体的活动能力来判断。中医认为人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并与社会、自然环境息息相关，人体生命活动是在内外环境的作用下，多种因素相互作用而维持的一种动态的相对平衡的过程。平衡即健康，平衡的失调即为疾病。
正常状态下，人体生理活动及其与外界环境处于相互协调的动态平衡之中，即所谓“阴平阳秘”乃是“健康”，形容为“平人”。对平人的判断是通过观察症状、舌象、脉象进行刻画的。
如《黄帝内经》对平人的描述非常详细，而且四季各有不同变化特征，尤其指出妊娠脉象特征。《素问·平人气象论》云：“黄帝问曰：平人何如？岐伯对曰：人一呼脉再动，一吸脉亦再动，呼吸定息脉五动，闰以太息，命曰平人。平人者，不病也……”而且，四季的正常脉象和异常脉象各有不同特点，如《素问·平人气象论》曰：“夫平心脉来，累累如连珠，如循琅玕，曰心平，夏以胃气为本。病心脉来，喘喘连属，其中微曲，曰心病。死心脉来，前曲后居，如操带钩，曰心死。平肺脉来，厌厌聂聂，如落榆荚，曰肺平，秋以胃气为本。病肺脉来，不上不下，如循鸡羽，曰肺病。死肺脉来，如物之浮，如风吹毛，曰肺死。平肝脉来，软弱招招，如揭长竿末梢，曰肝平，春以胃气为本。病肝脉来，盈实而滑，如循长竿，曰肝病。死肝脉来，急益劲，如新张弓弦，曰肝死。平脾脉来，和柔相离，如鸡践地，曰脾平，长夏以胃气为本。病脾脉来，实而盈数，如鸡举足，曰脾病。死脾脉来，锐坚如鸟之喙，如鸟之距，如屋之漏，如水之流，曰脾死。平肾脉来，喘喘累累如钩，按之而坚，曰肾平，冬以胃气为本。病肾脉来，如引葛，按之益坚，曰肾病。死肾脉来，发如夺索，辟辟如弹石，曰肾死。”详细描述了如何区别正常人脉象的特征及强调“人以胃气为本”的观点。那么如何来保持健康状态呢？
中医对健康状态的维持非常重视，《素问·上古天真论》云：“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乃问于天师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岐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惔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说明中医学对养生保健的重视。其中，中医在养生保健防病过程中运用“异法方宜论”“天人相应”“四时更替”“五运六气”等观点，认为保持健康状态的基本方法是顺应环境气候特点，即不同地域，人健康的标准不同，维持健康状态所需的客观条件和人的饮食习惯均不同；人的健康与天气变化有关，受四季气候变化影响，所以要随四季特点采取不同的养生方法；另外，不同年份的气候变化有一定规律和特点，对人体健康有影响，与疾病发生有内在的联系，每年开始时都应了解本年度的气候特点，做好防病的准备。
在《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中讲述了四个季节不同的养生原则：
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
夏三月，此谓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无厌于日，使志无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痎疟，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奉藏者少。
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奉生者少。
……
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独沉。
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
总之，健康状态的判断还必须与个体的具体情况相结合进行考虑，如年龄、性别，以及生理状态的不同阶段，因此充分体现了动态时空的观念。保持健康状态是由于“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而疾病过程是由于“邪之所凑，其气必虚”。
二、中医对亚健康的认识
（一）中医的疾病观
《素问·宝命全形论》曰：“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又曰：“天覆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中医学的医学模式是天、地、人三才一体的整体医学模式。它包括天人合一、形神合一的健康观，邪正交争、阴阳失调的疾病观，以及治病求本、防重于治的防治观。
中医学认识的健康是人与自然及社会环境之间的一种动态平衡，它包括机体内部的阴阳平衡，也包括机体与外界环境的阴阳平衡。健康意味着形体、精神心理与环境适应的完好状态。阴与阳平衡是人体健康的根本，阴阳的变化是万物变化的内在动力。阴阳双方对立制约，互根互用，相互转化，消长平衡，处在永恒的运动之中。因此，健康是一个动态的概念。疾病的发生是在某种致病因素的影响下，机体“阴平阳秘”的正常生理平衡被破坏，从而发生“阴阳失调”所致。疾病是机体在致病因素（六淫、七情、遗传、饮食营养等）作用下，气血紊乱，阴阳失调，脏腑经络功能发生异常，对外界环境适应能力降低，劳动能力明显降低或丧失，并出现一系列的临床症状与体征的异常生命过程。
人体内在环境的平衡协调，以及人体与外界环境的整体统一，是人赖以生存的基础。但机体时刻受着外界因素的影响，在正常情况下人体的自身调节能力能够维持这种平衡状态；如果致病因素影响了人体的适应能力，破坏了人体的阴阳动态平衡，并且这种破坏力超越了人体自身调节能力，机体难以恢复生理上的平衡时，人体就会出现阴阳失调，从而发生疾病。疾病正是这种平衡协调遭到破坏的结果，若经过适当的治疗等使人体重新建立这种平衡，即可恢复到健康状态。所以，发病过程即是机体处于被邪气侵害与正气反侵害的斗争过程。
由上可知，相对西医理论而言，中医理论最突出的特点就在于整体观和恒动观，在于辨证论治。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人生活在天地之间、时空之内，人的生命活动又必然受到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影响，因此中医学强调人体内部的统一性，又重视机体与外界环境的统一性，通过整体作用于局部，达到消除病邪、治愈疾病的目的，辨证论治实质上就是整体治疗观的集中体现。同时，疾病过程是一个不断运动变化的过程，治病必求于本的根本目的就在于扶正祛邪，调整阴阳的动态平衡，体现了用对立统一的运动观指导临床治疗的特点。
基于中医理论对健康和疾病的认识可知健康是人与自然及社会环境之间的一种动态平衡，“阴平阳秘，精神乃治”，而亚健康和疾病则都属于人体的阴阳失衡。当人体内的阴阳出现轻度失衡，出现了相应的症状，产生了人体自身或人体与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相处的不协调而尚未达到西医疾病诊断的标准，就出现了现在所谓的“亚健康”状态。此时若不及时调整，阴阳偏差加剧，症状日益明显而持续，可用仪器或指标来诊断的现代西医学意义上的疾病就出现了。在中医的认识里，只要出现相应的症状，就有中医病名的诊断，这个病包括现在“亚健康”概念涉及的一部分症状和证候，也包含了西医定义的疾病。
（二）中医的亚健康观
1.亚健康发生的常见原因
疾病的产生与多种因素有关，既有先天的因素，又有后天的因素，两者共同导致人体阴阳失衡而使人得病。亚健康状态虽然还未到疾病状态，但是人体的阴阳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在阴阳失调的初期，各种不适症状刚出现，此时及时干预往往可以建立新的平衡，不适症状随之消失；若不然，症状就会加重或增多，进而发生疾病。
（1）先天因素
先天因素又称禀赋，是指小儿出生以前在母体内所禀受的一切特征。中医学所说的先天因素，包括父母双方赋予孩子的遗传性，也包括子代在母体内发育过程中的营养状态，以及母体在此期间所给予的种种影响。同时，父方的元气盛衰、营养状况、生活方式、精神因素等直接影响着“父精”的质量，从而也会影响子代禀赋的强弱。
先天因素是人体身心发展的前提条件，它对于人的智力和体力的发展，对于人体体质的强弱，具有重要影响。先天不足、禀赋羸弱就会对某种疾病具有易感性，就比常人容易患病，更容易处于亚健康状态。
从体质学方面去认识亚健康状态，是中医学辨证思维的集中体现。人的体质是由先天遗传和后天获得所形成的，在形态结构、功能活动和心理状态方面有固定的相对稳定的个体特征。除了健康的体质之外，尚有不健康的体质，如气虚体质、血虚体质、痰湿体质等。生理上，个体体质形成后具有相对的稳定性，但在生命进程中必将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包括多种病理因素的作用。兼夹体质尽管包含病理变化的特点，但体质的兼夹现象毕竟不是病理过程，至多只能看作健康与疾病之间的亚健康状态。由此可见，亚健康与体质之间关系甚密。疾病的发展过程首先是从生理体质向病理体质过渡，再向中医“证”演变的过程。
（2）后天因素
后天是指人从出生到死亡之前的生命历程。后天因素是人出生之后赖以生存的各种因素的总和，可分为机体内在因素和外界因素两方面。内在因素主要指性别、年龄、心理因素，外界因素实际上就是环境因素，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人从胚胎到生命终结之前，始终生活在一定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之中，环境与健康的问题是生命科学的重大课题，已经受到全球的关注。
①感受外邪：天人相应，人与自然对立统一。春、夏、秋、冬四时依次交替变化，或者人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同，都可以引起人体内阴阳的变化；当这种变化在人体的适应范围内，人体可调节自身的阴阳以适应外界的变化，达到阴阳的新平衡，保持健康的状态。而当四时变化剧烈或不合常规，以及所处地理位置大幅度变化时，都可以引起人体内的阴阳变化失衡。此时六气即六种正常的自然界气候“风、寒、暑、湿、燥、火”已经变化成“六淫”，可导致病前状态的发生。
现在社会文明高度发展的同时也伴随着环境污染、资源破坏等严重的社会环境问题，废气废水的排放、全球气候变暖等问题时刻威胁着人们的健康。为顺应环境的变化和气候的变迁，我们需要顺应自然，顺应四时气候和昼夜晨昏的变化，能动地调节衣食起居，避免邪气侵害，防止进入亚健康状态。
②情志失调：情志是人体对外界刺激的正常心理反应，情绪的变化每天都伴随着我们。一般情况下，外界刺激不会引起亚健康状态的发生，但如果刺激过度或过久，超过了正常的适应能力，就会引起亚健康状态的出现乃至造成疾病。
中医学认为，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过极或持久作用，致使脏腑功能失常，可产生七情内伤。《灵枢·百病始生》曰：“喜怒不节则伤脏。”伤及所应之脏具体有“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悲伤肺，恐伤肾”。说明情志因素可直接作用于机体脏腑，引起人体的生理变化，导致机体稳态破坏而处于亚健康状态。
随着社会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信息时代的来临，人们面对的压力、兴奋、愤怒及悲伤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很多时候超出了人们的适应范围。就业的压力、家庭的变故、瞬息万变的社会、人情冷暖使人难以适应，很难迅速调节，所以情志失调可使人失去健康，更应该引起人们的重视。胸怀开阔乐观、心情舒畅、精神愉快，可以使人体气机调畅、气血和平，保持健康心态、知足常乐是防止亚健康状态的有力武器。
③饮食不节：饮食过饥过饱、暴饮暴食等饥饱失常和偏嗜（肥甘厚腻、辛辣、生冷）等，均属于饮食不节的范畴。这些因素均造成脏腑功能的损伤或偏盛偏衰，进入病前状态。
每种食物都有自己的偏性，食物也有阴阳之分。过分偏嗜某种食物容易导致机体的阴阳失衡。如《素问·生气通天论》云：“是故味过于酸，肝气以津，脾气乃绝。味过于咸，大骨气劳，短肌，心气抑。味过于甘，心气喘满，色黑，肾气不衡。味过于苦，脾气不濡，胃气乃厚。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
现代人为了减肥或所谓的高质量生活，或进行身不由己的应酬，过少、过量或过于频繁地吃一类食物，摒弃别的食物，很容易造成人体的阴阳失衡。
④劳逸失度：动静适当，劳逸有度，对保持人体阴阳平衡至关重要。过劳如体劳、神劳、房劳均可致伤，《素问·宣明五气》之“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均指出了过劳对人体的损害。同时过逸也会导致人体气血运行不畅而气滞血瘀，脾胃运化功能减退而使气血不足，或脾失健运，湿痰内生，导致人体气血阴阳失调，产生亚健康状态，故过逸同样应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
现代社会，人们的生活节奏快，生活没有规律，熬夜、日夜不分已是司空见惯。过劳或过逸都有可能造成人体阴阳失衡，所以健康的生活规律极其重要。
⑤年老体衰：衰老是一种自然规律，具体表现为脏腑功能的衰减，因而年老体衰是亚健康状态形成的重要因素。
总之，亚健康状态的发生是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共同作用的结果，是机体内在因素和外界环境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原因多样，需要根据不同情况具体分析。要改变亚健康状态，就要改变不良生活习性，形成健康的生活习惯，以保持机体的阴阳平衡。
2.中医对亚健康形成机制的认识
中医认为，作为内伤杂病中之证候，亚健康状态的主要病因病机是：饮食不节、起居无常、情志不遂、劳逸无度、年老体衰等因素导致脏腑气血阴阳失调，或内生五邪，或耗伤正气。其中情志失调、七情内伤是亚健康状态的主要病理环节。
亚健康状态的临床表现多种多样，但归纳其症状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1）躯体性亚健康
以疲劳、睡眠紊乱或疼痛等躯体症状表现为主。
此类患者虽然从各项指标上达不到疾病的诊断标准，但是病人有与之相关的各种不适状态。如有些病人在感冒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仍遗留轻度头痛、乏力、食欲不振等全身不适；有些患慢性幽门螺杆菌（Hp）相关胃炎的病人在经有效的抗Hp治疗后仍有一段时间纳呆、腹胀，甚至偶有腹痛，这些都应当属于亚健康的范畴。
此时无论正气虚与不虚，均应考虑有邪气客于机体的情况。邪气留于机体，影响到脏腑功能，损伤气血津液，即使未显现完全的疾病状态，至少也是疾病相关状态。故此时虽然不易给出西医学病名的诊断，但从中医角度用四诊八纲来认识人体此时的状态，察色按脉，区分阴阳，却可以给出证候的定位定性诊断，断定邪气的种类、性质和作用的部位，从而用于指导中医药干预。具体来说，如舌红苔黄者多属气分有热，舌质红绛者多属血分有热，舌苔白腻、脉滑者为痰湿，舌质紫暗、脉弦涩者为血瘀。
（2）精神性亚健康
以抑郁寡欢，或焦躁不安、急躁易怒，或恐惧胆怯，或短期记忆力下降、注意力不能集中等精神心理症状表现为主。
中医学认为，亚健康多为心因疾病，即多为情志所伤，而情志与肝的功能密切相关，持续的情绪焦虑、压抑必先影响肝之功能，导致肝气郁滞，疏泄失职，五脏气机失常，变证纷出而出现焦躁不安、急躁易怒或恐惧胆怯等症状。如果劳神过度，精血暗耗，心神失养，则会出现失眠、多梦、健忘、心神不宁、精神不振等症状。若思虑过度，损伤脾胃，脾失健运，则会出现不思饮食、倦怠、营养不良等症状。所以，情志失调，心理压力过大，超过机体的调节能力，就会导致气机逆乱、阴阳失衡、气血不和，引起脏腑功能失调，产生各种各样的临床亚健康症状。
（3）社会适应性亚健康
以人际交往频率降低或人际关系紧张等社会适应能力下降表现为主。
社会适应性亚健康从表面来看似乎是人在精神心理上出现的问题，但中医学认为往往与人体脏腑功能失调、气机郁滞有着密切的联系。
从中医学的认识来说，虽然亚健康状态表现多种多样，但总不外乎虚证、实证和虚实夹杂证。实证患者常从痰或痰火论治，痰火的产生多由肝胆、脾胃气机不畅引起，故痰火是标，而肝胆、脾胃气机郁滞为本。虚证多为气虚所致，在体质分型中最基本的是气虚型，人身体有病首先是气受损伤致气虚。气虚失于气化，则气不化津而产生痰湿；气虚失于推动，则血行不畅而成瘀；气虚失于温养，则寒从中生而见阳虚之象。
综上可知，对于亚健康这种无实质性器官病变的“病态”来说，中医学的认识相对西医来说更具优势。中医学从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理论出发，对亚健康的病理机制的认识内容更加丰富、完整、系统。具体如肝郁气滞，气滞血瘀；脾失健运，痰饮中生；思虑过度，劳伤心脾；肝肾阴虚，阴虚火旺；脾肾阳虚，下焦虚寒；等等。
亚健康发生的关键在于阴阳失衡，所以通过调整阴阳、扶正祛邪，进行全方位的辨证施治，不仅扩大了诊察疾病的视野，克服了许多有症状而无疾病的困惑，使中医得以充分发挥治疗作用，又使中医对许多病与未病的症状有了更加深入具体的认识，导致组方用药更有针对性，大大提高了治疗效果。这充分体现了中医学侧重于功能的考察的特点，相对西医学对疾病的认识侧重于强调形态结构上的改变而言，在认识并干预亚健康方面中医更具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