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名为祝寿
- 双子座圣斗士之妖武大陆
- 梓枫紫燚
- 3006字
- 2021-06-17 00:25:56
张三丰微微笑了笑,劝解俞莲舟起来。
“你并没有错,我也不是责备你。我的意思是,小七也许就像当年的郭大侠一样,被人传授又不能说出来,所以编了个故事让我们安心。至于功力飞涨,那应该是我传授不得法,小七得遇高人,发掘出了潜力。那本秘籍的确是玄门正宗功法,我看了后也大有补益,对于太极功的创造帮助很大。”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指点!”俞莲舟听完教诲,心绪澎湃,还是自己眼光不够大气的原因。
张翠山见了天鹰教的来人,收了贺礼。殷素素又悄悄把他们叫到一旁,把编好的故事和地图都放到一封信里,交给他俩,嘱托一定交到殷天正手里。言辞恳切,情绪到位。
张翠山看得瞠目结舌。自己老婆骗起人来还真是有天赋呀!难怪小七全力推荐殷素素出面执行计划,的确要强过自己!
当日下午,七个师兄弟分别督率火工道人、众道童在紫霄宫四处打扫布置,厅堂上都贴了张翠山所书的寿联,前前后后,一片喜气。
次日清晨,宋远桥等换上了新缝的布袍,正要去携扶俞岱岩,七人同向师父拜寿。这时,一名道童进来,呈上一张名帖。
宋远桥接了过来。张松溪眼快,见帖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
他笑道:“昆仑掌门人亲自给师父拜寿来啦,他几时到中原来的?跑的还真快!”
宋远桥道:“这位客人非同小可,该当请师父亲自迎接。”
莫声谷和殷梨亭都不以为然,“像这样的恶客,何必如此善待?”
宋远桥脸色一沉,喝道:“休得胡言乱语,我武当是名门正派,自应该有气度和礼法,对方说是来拜寿的,那就应该以礼相待。”
他去禀明张三丰。张三丰道:“听说铁琴先生罕来中土,亏他知道老道的生日。”当下率领七名弟子,迎了出去。
只见铁琴先生何太冲年纪也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何太冲向张三丰行礼致贺。张三丰连声道谢,拱手行礼。
宋远桥等七人跪下磕头,何太冲也跪拜还礼,说道:“武当六侠名震寰宇,这般大礼如何克当?”
张三丰刚将何太冲师徒迎进大厅,宾主坐定献茶,一名小道童又持了一张名帖进来,交给了宋远桥,却是崆峒五老齐至。
当世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论到辈分地位,不过和宋远桥平起平坐。但张三丰甚是谦冲,站起身来,说道:“崆峒五老到来,何兄请稍坐,老道出去迎接宾客。”
少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进来。接着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宋远桥等早有防备,来了这许多宾客,也按照级别一一礼待。莫声谷守在山门口,态度恭敬礼数有加的方能上山,凡是乱七八糟的都被他拦了,想要捣乱的都是一剑刺倒,没人过得了他一招。
有他在这里扮黑脸,山上的压力就小多了。
尽管如此,山上仍然是武林贵宾云集。到得后来,紫霄宫中连给客人坐的椅子也不够了。宋远桥派人去捧些圆石,密密的放在厅上。各派掌门、各帮的帮主等尚有座位,门人徒众只好坐在石上。斟茶的茶碗分派完了,只得用饭碗、菜碗奉茶。
张松溪道:“五弟,你瞧出甚么来没有?”
张翠山道:“他们相互约好了的,大家见面之时,显是成竹在胸。虽然有些人假作惊异,实则是欲盖弥彰。”
张松溪道:“不错,他们果然并非诚心来给师父拜寿。”
张翠山道:“嗯,这些人全是为了金毛狮王谢逊。”
张松溪冷笑道:“他们可把武当瞧得忒也小了。就这些歪瓜裂枣,也敢在武当放肆。要不是师父今天大寿,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张翠山道:“四哥说的是。咱们怎么办?”
张松溪微一沉吟,道:“大家按计划行事便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武当七侠大风大浪见得惯了,岂能怕得了他们?”
大厅之上,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陪着宾客说些客套闲话。
正说话间,小道童又进来报道:“峨嵋门下弟子静玄师太,率同五位师弟妹,来向师祖拜寿。”
宋远桥和俞莲舟一齐微笑,望着殷梨亭。这时莫声谷正从外边陪着八九位客人进厅,张松溪、张翠山刚从内堂转出,听到峨嵋弟子到来,也都向着殷梨亭微笑。殷梨亭满脸通红,神态忸怩。
张翠山拉着他手,笑道:“来来来,咱两个去迎接贵宾。”
两人迎出门去。只见那静玄师太已有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高大,神态威猛,虽是女子,却比寻常男子还高半个头。她身后五个师弟妹中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瘦男子,两个是尼姑,其中静虚师太张翠山已在海上舟中会过。另外两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只见一个抿嘴微笑,另一个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的美貌女郎低头弄着衣角,那自是殷梨亭的未过门妻子、金鞭纪家的纪晓芙姑娘了。
张翠山上前见礼道劳,陪着六人入内。殷梨亭极是腼腆,一眼也不敢向纪晓芙瞧去,行到廊下,见众人均在前面,忍不住向纪晓芙望去。
这时纪晓芙低着头刚好也斜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触。纪晓芙的师妹贝锦仪大声咳嗽了一声。两人羞得满面通红,一齐转头。贝锦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师姊,这位殷师哥比你还会害臊。”
突然之间,纪晓芙身子颤抖了几下,脸色惨白,眼眶中泪珠莹然。莫声谷在一旁瞧见了,只得叹了口气,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各路宾客络绎而至,转眼已是正午。紫霄宫中只是随便准备了些东西,本来就没打算好好招待这些恶客。火工道人每人送一碗白米饭,饭上铺些青菜豆腐,就此了事。
众人似乎也不在意,一面扒饭,一面不停的向厅门外张望,似乎在等甚么人。
宋远桥等细看各人,见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大都自重,身上未带兵刃,但门人部属有很多腰间胀鼓鼓地,显是暗藏兵器,只峨嵋、昆仑、崆峒三派的弟子才全部空手。
宋远桥等都心下不忿:“你们既说来跟师父祝寿,却又为何暗藏兵刃?”
又看各人所送的寿礼,大都是从山下镇上临时买的一些寿桃寿面之类,仓卒间随便置办,不但跟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宗师的身分不合,也不符各派宗主、各派首脑的气势。
只有峨嵋派送的才是真正重礼,十六色珍贵玉器之外,另有一件大红锦缎道袍,用金线绣着一百个各不相同的“寿”字,花的功夫甚是不小。
静玄师太向张三丰言道:“这是峨嵋门下十个女弟子合力绣成的。”
张三丰心下甚喜,笑道:“峨嵋女侠拳剑功夫天下知名,今日却来给老道绣了这件寿袍,那真是贵重之极了。”
张松溪眼瞧各人神气,寻思:“不知他们还在等甚么强援?八成是少林派。”
俞莲舟在张松溪身边悄声道:“咱们本想过了师父寿诞之后,发出英雄帖,在武昌黄鹤楼头开英雄大宴,幸亏小七提醒,改了策略,否则今天被动得一塌糊涂。”
大厅上众宾客用罢便饭,火工道人收拾了碗筷。
张松溪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家师原要邀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共谋一醉,今日不恭之处,那时再行补谢。”
“敝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今日方归,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还未及详行禀明师长。再说今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斗杀,未免不详,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好意,也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了。各位难得前来武当,便由在下陪同,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
他这番话先将众人的口堵住了,声明在先,今日乃寿诞吉期,倘若有人提起谢逊和龙门镖局之事,便是存心和武当派为敌。
这些人连袂上山,除了峨嵋派之外,原是不惜一战,以求逼问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但武当派威名赫赫,无人敢单独与其结下梁子。倘若数百人一涌而上,那自是无所顾忌,可是要谁挺身而出,先行发难,却是谁都不想作这冤大头。
众人面面相觑,僵持了片刻。
昆仑派的西华子站起身来,大声道:“张四侠,你不用把话说在头里。我们明人不作暗事,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上山,一来是跟张真人祝寿,二来正是要打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