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八佰壮士报血仇

上一回说道到杨笑将那华贵朝服抖落在在地,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你现在应该在五十里之外的普宁县城”后转身离去。

却说那雪番族的境内崇山林立,峻岭节次,座座雪山排列其中,当真是每行一步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地形,也正是这种苦寒险峻之地才让雪番族在一处处四季如春的山谷中以并不强大的实力繁衍存在了千万年,并孕育出了彪悍坚韧的民族风格。

只不过再优秀的文明也抵挡不住骄奢淫逸,腐败成风的侵蚀,到最后落得个人心涣散的结局,任由堕落的统治阶层带着曾经辉煌灿烂的王朝一步步走向衰败,直到被燎原的野火烧个干净。之后要么在旧王朝的废墟上重建辉煌,要么从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而此时的雪番族就处在这样一个滑向谷底的过程中。

只是苦了百姓。

此时的雪番族王宫内正上演着一片歌舞升平,斛光交错的奢靡场景。

摇曳的烛光酒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雕花描金的桌案上摆满稀世的珍馐,金杯银盏盛满醉人的美酒碰出清脆的声响。乐师演奏的美妙的乐章中,薄纱遮体,香肉半露的舞姬们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扭动着旖旎的弧线。香炉中袅袅青烟混着酒气蒸腾,老爷们一手举着酒杯,一手不忘探入怀中美人儿的领口,嘴里还在欢快的叫喊着。

舞乐声中一个仆人从后门进大殿,在番族大王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番族大王脸色微变,疑惑道:“什么?快去传信给派遣到西梁的使者,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仆人抚胸弯腰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殿下一人见状,便问道:“大王,是什么事呀?”

番王回道:“啊,无关紧要,大家继续畅饮。”

西梁城内,武昭高坐龙椅,合上了使族使者呈上来的国书,身后的宦官立刻将国书恭敬的接了过来。

武昭:“番使不必着急,尽管在驿馆好生歇息,待朕与诸位大臣商议妥当后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番使无奈,只得告退一声悻悻而归。

武昭往后靠了靠身子,暗暗地叹了口气,心道:“希望那孩子不要让朕太过失望。”

……

再说那杨笑带领着八百士卒一路翻山越岭,进了番族地界后很快就遇到了番兵设在边境上的一处哨卡。

像这样的哨卡里一般只有三五名番兵轮流放哨,见到山下来了这么多西梁军便喊话阻止。杨笑哪管那番兵喊的什么,取过弓箭一箭便将那人射死。其余几个番兵一看这阵势,立刻点燃烽火,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山后的军寨里逃去。杨笑也懒得理会那些番兵,由着他们点燃烽火后逃之夭夭。

转过山头便看见一座番军的军寨,里面的番兵们早已严阵已待,看到有西梁军过来立刻张弓搭箭,打算随时给这帮西梁军一点好看。

杨笑二话不说直接单骑破阵。

只见他双腿轻轻一夹胯下坐骑,小黑便猛然跃出往那番军的军寨而去。

那番兵的首领见杨笑一人一虎直接就冲了过来,立刻命令放箭。一时间箭失破空之声不断响起。

上百只羽箭雨点般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只是都被小黑几个跳跌腾挪躲避开来。

当真是“片羽不沾身”。

以小黑的速度,只是几个轻轻地跳跃便已来到军寨的寨墙之下,再轻轻一跃便蹬上了墙头。

番兵们大惊失色,慌忙应对,却被杨笑一个冲杀便将那军寨首领的头颅摘在了手中。

有两个番兵还被小黑按在爪下一口咬成了两半。

嗯!这番族人吃起来也是嘎嘣脆。

身后八百士卒见杨笑一战成功立刻冲杀进军寨,番兵们见状立刻降的降,逃的逃。

八百兵马不做停留,一把火烧了军寨,继续往上路。

再行二十余里,在山谷里见一村庄,村子不大,约有百十来户人家,此时血村里的人早已望风而逃。

一行人继续前进,再走小半天,又经过了两个逃的空无一人的村庄后就遇上了一个不算大的城堡。

这里是一座用来屯军的边境小城,城堡里的人也早已严阵感以待。

见来者果然是一骑黑虎之人,城堡守将便用番族语言高声叫道:“可是西梁军的杨笑?”

杨笑回道:“正是杨某。既然知道,还不速速跪降!”

那守将哈哈大笑:“都说你是神兵天降,谪仙下凡,我看不过如此。想让我跪地求饶,先破了我的城池再说。不过要是被我抓到了……哼哼……必然要请杨大将军好好的品尝一下我这人中黄白之物,哈哈哈……。“

那守将拍着肚子说道。

说完与身边的下属们一起大笑不已,只是笑声未落就见一道黑影已经临近城下,那番军守将慌忙命令放箭。

哪里能够射中?

连杨笑的衣角都没能捞到一点。

杨笑冲至城墙下,从小黑身上纵身一跃,飞身已起,箭失一般射向城门。只一脚便将那扇巨大的城门踹出一个一人高的大洞,连同顶门的木杠都给踹成了两截。

飞溅的木片将门后的番兵们打倒一片,一个个躺在地上衰嚎着。随后那扇被破损的城门便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很快那些惊恐中的番兵便看见一尊杀神从云雾般的尘土中一步一步走了出来。有几个胆子大的竟然还敢冲上去挥刀砍杀,都被杨笑一枪一个给穿在上成串儿挑在空中。

被吓坏了的番军哪里还敢应战。

八百西梁军从破开的城门蜂拥而入,跟在杨笑身后,在城中展开了一场屠杀。

当那个刚刚还在不可一世的番军守将被押到杨笑跟前时,杨笑只是谈淡的说了一句:“让这位将军大人吃饱了再上路。”

然后那守将和他的下属们便被溺死在了粪坑里。

当然,死之前在里面吃的很饱。

接下来杨笑带着八百兵马饿了就在马背上吃点干粮,渴了就拿起水囊喝个够,水囊里没水了就在路边接点山泉水。

一路上连破三关十八寨。

有了前车之鉴,之后的城寨要么早早的逃个干净,要么早早的出城投降以救保命。

杨笑也不是那滥杀之人,只要不曾在西梁造下杀孽,便放其自行离去,若是被查出手上沾了西梁百姓鲜血的,自然是一个不留。

杨笑连破三关十八寨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番族大王的耳朵里。

番族大王连忙招集各大部落首领商议此事。

“那西梁杨笑只带八百余人便连破主要关隘三处,大小屯军城寨一十八处,诸位首领有何看法呀?”

一名首领起身道:“我们不是已经派遣使者向大周皇帝请和了吗?那大周的皇帝怎么还要派兵打我们呢?”

又一名首领说道:“听说只有八百西梁兵,那大周的重帝要打我们也不会只派这区区八百人吧?咱们的兵将们都是饭桶吗,连这八百人都挡不住?”

“我听说来的人是西梁的虎威将军杨笑,从目前的消息来看,那杨笑是异人无疑,这样的活他连破三关十八寨也说得过去了。”又一首领说道。

“异人?那我们的异人在又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一点他们的消息?”先前的首领又说道。

“特玛首领,你急什么?那些异人又不是今天才消失的,你在这里吼又有什么用。”在其对面的一位首领不满道。

“他特玛真瓖当然急了,谁让他在西梁杀了那么多人呢。”一位首领幸灾乐祸道。

“你……。”

特妈真瓖怒目而视,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番王打断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特玛首领,我知道你很意,但你先不要急。那杨笑接下来就要到镇天关了,从镇天关到这里可没有什么关隘能挡住地,大家还是好好角量商量,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吧。”

有首领问道:“大王,咱们派去的使者是怎么说的?”

番王摇摇头:“我还没有收到使者的回信。”

“贡喀首领,使者是从你们部落派出去的,你们贡喀部落离西梁也最近,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啊?”一名花白胡须的老首领问道。

贡喀首领回道:“……据我所知,那杨笑与我族似有私仇,这次兴兵而来……似乎也是为了报什么仇,只是具体的就不得而知啦!”

“原来是为了报仇啊。那这就好办了,我们只要把特玛首领交出去,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贡喀首领身旁边的雄鹰首领说道。

“嗯!我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贡喀首领附和道。

特玛真瓖怒不可遏:“你们两个……谁不知道你们两家是穿一条裤子的。故意在这里搞我是吧?”

“呦!特玛首领这是说哪里话,你在西梁杀人枪东西的时侯怎么不想一想呢?”

“就是,自己惹下的事现在又不想认了。”

特玛部落在西梁的所作所为差点让他们的儿女死在西梁城,贡喀与雄鹰两家自然对特玛部落不满,而其余的部落首领们见他们三家吵起来也乐得在旁边看热闹。

各家首领的表现把番王气的直拍桌子:“行了行了!吵什么?都吵什么!?”

见番王生气,场面这才安静下来。

番王环视一周,见众人全都低头不语便道:“你们都随我到镇天关。那杨笑既是为寻仇而来,那咱们就都把话说开了,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不就没事了吗?”

众首领都点头附和,只有特玛首领不高兴:“大王,我特玛部落可都是为了我族的繁荣啊,何况那些战利品我特玛部落也没有独吞啊!”

番王摆手道:“好了好了,不会让你有事的。”

于是众首领纷纷起身跟随番王往镇天关而去。

镇天关,关如其名。高处天际之上,隐于云雾之间。站在山下跟本看不到城楼关墙,只有一条蜿蜒道路通到城之前。

众人延路而上,走了好半天才看到那高高的城墙。

有人埋怨道:“以这帮番狗反复横跳的小人行径,要不是有重重关隘阻挡,这里又是一片穷山恶水之地的鸡肋之地,只怕早就被人灭族了。“

杨笑来到城墙下抬头望去,只见城头上人影慌乱,杨笑高声道:“西梁杨笑至此,守将何在,还不速速出城投降?”

只听城头上有人回道:“将军莫急,我家大王已恭候多时。将军稍候,这便开城门。”

不一时,城门大开,只见一队身着皮甲的番兵小跑而出,在城门外分成两列站定,弓箭手在前,刀斧手在后。一个个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再后面,番王面带笑容,带领一众部落首领而来。

“啊,杨将军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那番王拱手上前说道。

杨笑不动声色,拱手回礼:“大王言重了。”

那番王又道:“将军此行我已略知一二,但有所需尽管说来,哪里劳苦将军大动干戈?”

“哦?大王此话怎讲?”

番王伸手引道:“将军请移步关内,本王已备下酒宴,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杨笑往番王身后扫了一眼,应道:“既然大王如此盛情,那杨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殿内,番王,杨笑,各部首领纷纷入席。

潘王面含笑容,抬起双手,连连请众人落坐。

众首领谢过番王,杨笑也抱拳向番王致谢,却在这时抬头便看见了番王身后一人。

那人身形魁梧,着皮甲,挎弯刀,中年面容,浓眉大眼,长花脸。

虽说已经过了十年之久,杨笑那人也不再是当年的年轻样貌,但杨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当年带兵在三青镇烧杀抢掠,杀母劫父之人。

正所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此种深仇大恨,对仇人的印象,真真的是“化成灰也认得”。

杨笑看向那人之时那人也正好望向杨笑。

四目相对,杨笑立时怒发冲冠,却是不露声色。

“大王”杨关拿手一指番王身后之人问道:“这是何人?”

番王回身看了一眼:“呃……这是本王的侍卫统领……怎么……杨将军认识他?”

杨笑冷笑道:“何止认识,简直是印象深刻啊。”

杨笑接着向那人问道:“你可到过大周开阳府山阴县?”

那人不语,面有思索之意。

杨笑接着又问道:“十年前可是到过三青镇?”

那人回道:“似乎有些印象。小人多年前确实在贵国开阳府相邻之地有过一段戍边岁月。将军是在那边见过小人吗?没想到将军这么多年还能记得小人……。”

“呵呵……记得,当然记得。父母之仇,杨笑岂敢忘记。”

那人恍然惊道:“你是那大夫的儿子?”

番王听到他们的对话后还有一点没反应过来,但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心知今日在劫难逃,立即拔刀伸手向番王抓去,想要劫持番王好为自己挣取一二,哪知手指尖还未碰到番王的衣领就被一张大手掐住脖颈按在墙上。

那人立时觉得手脚瘫软,不听使唤,哐当一声,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大殿内众人全都大惊色失色,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众人都有一点没反应不过来,只有特玛真瓖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冲我来的,看来一切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特玛真瓖心道。

那甲士像一只鸭子一样被杨笑掐着脖子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没有想到过今天?”

杨笑怒目圆睁。

这时那番王稍稍缓过一点神来,上前一步说道:“将军切息怒……。”

谁知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杨笑一眼给瞪了回来。

杨笑猛地转头望向那番王,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

那番王神情一惊,立即口风一变,对着下面喝道:“来人,立即将巴振海全家抓过来!”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态度转换的就很快,很自然。

喝毕,番王在心里暗暗地抹了把汗,心道:“我刚刚是昏了头吗,怎么还会想着为这个祸害求情?”

……

半月后,番族王城内。

刑场上巴振海已然不成人形,身后是全家老小百余口人。

番王带领一众首领们前来观刑。

刑场外人声嘈杂,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群。

没一会儿,一匹快马穿过围观的人群奔至刑场,骑马的亲卫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包裹交于杨笑。

“据那军寨的老卒所说,老爷被掳到军寨后宁死也不肯给番兵们看病,没多久便受尽折磨而死。”

杨笑点点头,轻轻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副骸骨。

记得小时候曾听母亲说过,父亲年轻时出门给人看病,摔折了手臂和小腿。那骸骨上所留的痕迹与当年母亲所说完全吻合。

骸骨下垫着一件残破不堪的灰布长袍,正是父亲当年被劫走之时所穿。

另有一个小油布包,里面包的是针灸用的银针,还有处理外伤用的一些针具与小刀等物品。那些小刀早已锈蚀残破,银针早已不复往日的光泽,针柄上缠的铜线也已生满了青绿色的铜锈。

杨笑由此三项事物确认正是父亲的尸骨无疑。

将骸骨包好,恭恭敬敬,小心依依地放在父母灵位前的贡桌上,杨笑退后两步俯身拜了三拜。

时至正午,有仆人来到番王身边将一个托盘举过头顶,番王抬手从里面捻起三柱香,仆人起身恭敬退去。

番王抬眼看了看天色,走到杨笑身边,道:“将军,时辰到了。”

杨笑接过番王递过来的香,在烛火上引燃,轻轻晃灭香头上的小火苗,袅袅的青烟便从灰红色的香头上飘起。

在父母的灵位前焚香叩头后,杨笑起身走上刑台,一把薅住巴振海的头发,手起刀落便将一颗大好头割了下来。

把仇人的头颅放到父母的灵位前,杨笑高声道:“爹,娘,孩儿为你们抱仇了!您二老在天之灵安息吧。”

说罢俯地久久不起。

身后的刑场上,百余颗头颅纷纷落地。

至此杨笑大仇得报!

良久,番王小心翼翼走到杨笑跟前轻唤了两声:“将军……将军……?”

杨笑直起身。

番王陪着笑脸道:“恭喜将军大仇得报,本王已备下薄酒,请将军到宫中一聚。”

“不急,杨某私仇已报,该算一算我西梁三十万百姓的仇了。”

番王闻言结结巴巴的说道:“呃……两国交兵……这……有所死伤,也是……也是再所难免的嘛,将军又何必如此呢?我雪番族愿意多多赔偿,两国从此结成永好,难道不是将军所愿吗?”

众首领也是纷纷连声附和。

尤其是特玛真瓖,他都要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哪知道杨笑又提了起来,特玛真瓖的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杨笑听到众人的话后冷笑几声:“纵观天下,千百年来屠城的事情确实不算稀罕,但……那都是过去,杨某没有遇到,此事还则罢了,既然让杨某碰上了,那就必须要有个交待!”

番王只好又说道:“呃……我族愿意将从西梁所得财物尽数返还,另外再多做赔偿还不行吗?”

“赔偿?那本就是我西梁百姓的财物,是我西梁理应所得。”

“……我族愿将与西梁望山府相邻之地割于西梁,还望将军息怒。”

“望山府相邻之地?”

“……对。”

“哼!我大周若是想要你这鸡肋之地,别说是与望山府相邻之地,就是你这王城,杨笑现在也是唾手可得。”

杨笑冷哼一声,说着就一把薅住了番王的衣领。

这个动作的含意不言而喻,那就是你这小小的番王还有在场之人的脑袋,我杨笑想要立刻就能摘下来,一个也别想跑。

番王被杨笑这一动作给下的冷汗直流,众首领也是惊呼出声,连忙救饶。

只见番王颤抖着抓住杨笑的手问道:“那……那将军待怎样才能满意?”

杨笑将那番王的衣领一提,把他提到眼前,盯着番王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让……特……玛……部……落……一……个……不……留!”

两人相对而立,杨笑的额头都要抵在番王的额头上了。

这雪番族承平日久,番王又不是什么有雄心大志的帝王,这些年来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被财气腐蚀了心性,如此近距离面对杨笑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怎能不心生恐惧?

本来杨笑就以俯视的姿态盯着番王,结果现在杨笑每说一个字,番王的双腿就软上一分,等杨笑说完后,番王的双腿已是软到难以站立,要不是杨笑拎着他,恐怕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而下面的一众首领们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都下意识的移动脚步,一下子特玛真瓖的身边空无一人。

那番王眨眨眼,咽了下口水,壮着胆子说道:“那可是好几十万的人口啊!?杨将军当真要如此?”

“哦?那好,杨某倒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既然灭了整个特玛部落有难处,那么请问大王可知什么叫做株连九族?”杨笑说完把头一扭,对着下面的特玛真瓖问道:“你说这个办法怎么样啊特玛族长?”

本来我杨某人是不认识你特玛真瓖的,不过这时你如此的“鹤立鸡群”,我想不认识你都难了。

这还要感谢各位首领们的配合。

番王听完愣了愣神,随后咬牙点头道:“就依将军!”

而那特玛真瓖在听到这句话后立时大吼道:“大王,你怎可负我!?我特玛部落对大王忠心耿耿,大王你不能这样!”

番王道:“那就请特玛族长再为我族尽这最后一份忠心。”

“大王,我可都是……。”

不等特玛真瓖说完,那番王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立时喝斥道:“住口!来人,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很快就有几个武士把想要逃跑的特玛真瓖按倒在地。

那特玛真瓖还要叫喊,番王恐怕他又胡言乱语,便又命令道:“给我把他的嘴堵上!”

于是一块不知从哪儿来的破麻布被塞进了特玛真瓖的嘴里,还用一根绳子绕过后脑勺勒住了嘴巴。

这一下特玛真瓖就只能趴在地上哼哼了。

……

能控制一个大型部落,可想而知特玛家族是一个多么大的家族,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把特玛真瓖的“九族”,还有参于屠戮望山城主要人物的全家,男女老幼差不多有十七八万人带到了番族王城。

王城外的河谷中,几百口刀砍了几天几夜才把这十几万人砍完。刀刃都不知道砍卷了几回,汹涌的河水都要被尸体阻塞了。

人头砍了几天几夜,河边的法事也跟着做了几天几夜。

至此望山府三十万冤魂得以雪恨!

待几十个监斩官先后复命完毕,杨笑拉着番王的手走下看台,边走边说道:“大王高义,杨某全都看在眼中,我欲使两族两国从此归于和睦,永绝刀兵,不知大王意下如何啊?”

番王:“诶呀!将军有此大义实乃两族两国百姓万世之福啊!”

“好,好,那就好!”杨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杨某这里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请大王过目。”

番王于是双手接过那张纸来,小心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把番王看了个目瞪口呆:“这……这……这……。”

杨笑笑着问道:“不知大王意下如何啊?”

虽说杨笑面带笑容,可这份笑容和语气落在番王眼里和耳中无疑就是“你最好答应”。

没错,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

就在杨笑在雪番族快意恩仇之时,距离此地不知多远的一处山巅之上。三位仙风道骨之人停下脚步转身道:“此间事了,我等这便告辞了,庄道友不必相送。”

三人对面一名高大老者拱手笑道:“三位道友慢走。”

那三人的其中一人又说道:“希望庄道友和邬宗主能够言而有信。”

庄姓老者回道:“道友尽管放心。”

“好,道友请留步。”

“请。”

待三人身影化作流光消失在天边后,庄姓老者脸上的笑容也跟着逐渐消失,眼神也变的充满冰冷。

老者身边一名青年躬身问道:“长老,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

老者叹口气,道:“不然呢?他们三家联袂而来,不这样还能怎么样?”老者说罢冷哼一声“早晚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青年又道:“长老说的没错,等宗主出关后,迟早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答应他们的事……?”

另一青年躬身问道。

“先按他们说的办,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老者回道。

先前的青年:“哼,就先让那小子多蹦哒几天。”

另一青年坏笑道:“正好借他的手再给咱们送一点生魂血尸,这样一来倒不算是什么坏事了。”

三人说完哈哈大笑,转身消失在山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