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如此下场
- 摄政王的小祖宗又跑了
- 心如顽石
- 2130字
- 2021-08-09 03:18:25
“咚......”
靠!
云九妗刚进门,一个人影迎面扑来,几近要倒在云九妗的脚边。
云九妗退后几步站在了帝容的身边,帝容一只手虚揽着她,好像把云九妗整个拥在怀里。
那个人浑身都是血痕,裸漏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刀划出来的伤口上还有被人恶意洒下的盐和辣椒粉。
他整个人像是个从地狱里爬起的恶鬼,向前爬着,嗓子里不断地嘶哑着什么,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血迹。
“呦,这不是时家二少爷吗?怎么落得个如此下场?”
孟安摇着折扇下楼,“没想到啊,堂堂天之骄子时淤,想当年,时家也是一等一的世家,时家估计也没有想到,他们千娇万宠的二公子竟也沦为一条疯狗,啧啧......”
那血人顿了顿,继续向前爬。
除了云九妗离得近,清楚的看到了血人的动作,其他人都在看热闹。
孟安用扇子遮了遮嘴角,轻笑一声,“也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最最喜爱的、最最信任的二公子,竟然能将整个家族拉下地狱,整整二百一十九人,那血,真烈......”
时淤一直向前爬去,冲着孟安嘶吼,像是在讨要什么。
云九妗皱了皱眉,随手拉了一个看热闹的人,“这人说的话,是何意思?”
帝容凉凉的看着被云九妗拉住的那人的衣袖。
那拉住的人也不恼,冲着云九妗和善一笑,“公子有所不知,这时家,本为京城一书香世家,实力不差,更何况是这一辈还出现了时淤这个堪称是文曲星下凡的二少爷。”
云九妗更加不解,“那为何还会有那二百一十九条人命?”
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公子有所不知啊,这时二公子可真是一个白眼狼,全家人如珍如宝的宠着他,他却是不知从哪里染上了豪赌之陋习。”
“待时家发现之后,已经晚了,本还想着时淤只是染上了陋习,孩子不大,还可以纠正,就在暗中引导,可没想到,不到三日,时淤在赌坊欠下的赌债追到时家这里。”
“时家虽是书香世家,但却是个清清白白的,为官者皆两袖清风,故此无力还下赌债。”
云九妗又问,“那赌坊就没想再去要钱?”
云九妗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不说话了,只是咽了咽吐沫,慢慢的看了一眼帝容之后,才又开始讲。
“那赌坊自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整日上门骚扰,使得时家清誉扫地。”
“可真正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时淤竟然在这种时刻下,失踪了。”
云九妗看着低下头戏弄时淤的孟安,“再后来呢?赌坊是如何要到钱的,时家是如何还上债的?”
那人摇着头,“哪还还什么赌债啊,时家在二少爷失踪的第七日,遭了难。”
“一夜之间,全家二百一十九人,除了在外失踪的二少爷,无一例外,全部倒在血海里,时家家主和夫人尸身挂在时家门口,门上还用血写着,欠债不还,人命来偿。”
“好巧不巧,时二公子回来时,恰巧遇上这幅光景,一时间受到的刺激不轻,自此疯疯癫癫,还真是可惜啊。”
云九妗看着还在孟安脚下的时淤,身上冒着血珠。
“那这孟安又是哪个旮旯角来的,偏生在这儿叫嚣如此?”
云九妗看着孟安逗弄,甚至是羞辱时淤,不是很明白这人的动机。
“这孟安是户部尚书之子,文采甚好,比于时淤,略输些。”
帝容向云九妗示意,“你看孟安腰上的双鱼玉佩,那是时家家主,时家夫人在时淤满月时,赠与时淤的,那一天时淤在看到时家血流成河后,便吐血昏迷,三天三夜未曾醒来。”
“后来时淤醒来之后,时家又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就只剩下这唯一的双鱼玉佩,算是时淤的一个牵挂,但不知是何缘故,孟安得此玉佩后,便不停在戏弄时淤,好似有深仇大恨。”
云九妗听着如珠落玉盘的声音,看着时淤的身影,总觉得心头不安。
头,一突一突的,像是有小锤子在脑袋上钉钉子,好疼......
“阿尽!”
帝容看着云九妗身子颤了颤,头上一会儿就冒出了大滴冷汗,身体不住的蜷在一起,好像在经历什么莫大的痛苦一般。
“哥哥,头好疼!时淤,时......”
帝容见此,直接把人背在了自己的背上,手势示意椿储将时淤带上,去了兰室雅间。
“阿尽!阿尽,你怎么了?”
帝容将人放在软榻上,着急的询问。
“殷昔,出来!”
此时云九妗已经好多了,就是头还有些一戳一戳的疼,她蓄了一口气,轻声说,“没事儿,哥哥,好多了。”
“主子。”殷昔听到云九妗的话之后,就稍稍向暗处移了移。
“主子,人带来了。”
椿储向左边走了几步,露出了在后面的时淤,还有孟安。
帝容皱着眉毛,“他怎么也跟来了?”
椿储忙解释道,“主子,本来我也只是想让时淤上来,可是孟大公子拦着不让我带时淤走,我就只能将孟公子也带上来了。”
帝容瞥了瞥孟安,没有说话,转头担忧地看着云九妗,“要让殷昔给你看看吗?”
云九妗还挺好奇殷昔是何方人也,但现在还有更要紧的是,就摇了摇头,“我也是医者,没事的。”
帝容松了一口气,接着说,“你刚刚喊了时淤的名字,我就自作主张将时淤带了上来。”
云九妗摇了摇头,“哥哥才没有自作主张,哥哥很懂阿尽。”
帝容笑了笑,向一旁侧了侧身子,将时淤和孟安暴露在云九妗眼前。
云九妗下了软榻,走到时淤面前,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手帕,蹲下之后,轻轻的擦拭着时淤脸上的血。
待时淤的面容都暴露出来后,云九妗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
像,实在太像了。
不,是一模一样,尤其是眼下的泪痣,位置都一模一样。
云九妗痴痴地摸上时淤的泪痣,还没碰到,时淤就要咬过来了,还是帝容一个健步,将云九妗拉了起来。
云九妗还要挣开帝容的手,再去看看那泪痣,却被帝容扳过来脸,训斥了一顿。
“他都要咬你了,你还要去摸他!”我不咬你,你都没有摸过我!
云九妗一头雾水,“我,我没有要摸她,我只是想看看他的泪痣是不是真的,想要确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