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承受着高胜一次又一次的暴力对待!
英子劝慰她寻求政府部门的妇联帮助,因为暴力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容忍了第一次就有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
杏花觉得小夫妻的事情公开出去有些丢人显眼,再说高胜不喝酒的时候对她也是挺好的,没必要因为自己在男人暴力下承欢时一闪而过的满足感羞耻感而把夫妻生活公之于众。
杏花忍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却助长着高胜的变态行为日渐猖狂。
一年的婚姻生活一地鸡毛,家里的婆婆小姑子街坊四邻还挤兑她是一只只会刨食不会下蛋的鸡!
杏花忍受着肉体的折磨还要忍受精神上的闲言碎语。
她的世界崩溃了。
无数次问自己,我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惩罚;无数次在一个人的夜晚默默思索,婚姻于我有什么意义,这具身体难道只配做一个发泄的傀儡还是一台生儿育女的机器?
高胜渐渐抛却了刚结婚时的温情,不再满足于杏花的身体,竟然开始与郭晓燕旧情复燃。
郭晓燕怀上了高胜的骨肉,跑来跟杏花赤裸裸地炫耀,要她离开高胜。
她想离开高胜,可高胜不想她离开。
杏花有了想死的心。
她神情恍惚地挪到医院,找大夫开一些助眠的安眠药,结果大夫号脉后发现竟然怀上了。
杏花张大嘴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了身孕。
她破碎的心又被这棵不知何时种下的苗苗燃起了生的希望。
谁知高胜一听,竟然不以为意地说,她怀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种。
能是谁的种?她在他心里就这么廉不知耻吗?她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了吗?她的心已经破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碎渣。
高胜还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在她孕期一如既往地放荡不知收敛。
杏花唯一的慰籍就是肚里的孩子了。
她盼星星盼月亮地生下娃,却又被医院的一纸诊断书掐灭了希望。
医生说孩子智力有问题,可能怀胎时跟大人喝酒吸烟心情不好等等诸多因素有关联,需要长大点儿再做个鉴定。
杏花的天又暗了,她对这个男人的爱变成了戈壁滩上的沙子,风一吹,散了。
娃一天大过一天,在三个多月的时候,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亲眼看着他的爸爸对妈妈发泄兽行,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哇地一下哭了。
娃的哭声惊醒了杏花,她奋力想把身上的高胜甩下来去抱娃安慰娃,结果又被高胜拽了回来。
夜的黑暗吞噬着大地,吞噬着人性,任其日渐泯灭,这世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最后的一根稻草无情地压下来,鞭笞着杏花的心,痛得她无法呼吸、无法忍受。
第二天一早,她抱着娃回了长平镇,把娃放在父母的家门口就匆匆转身离开!
从此以后,谁也没有见过杏花的影子!
……………
大过同龄人好几岁才开始呀呀学语的傻小子,走近杏花林,指着漫过天际的一团又一团白,喊着,“妈妈,妈妈——”
那是姥姥告诉他,他的妈妈跟枝头的杏花一样洁白无瑕!他记住了,那个妈妈叫“杏花”!
一片白色的花瓣在傻娃惊喜的眼眸中轻盈的落下,回归于大地!
终于是尘归尘,土归土!
………………………………………………
结语:历时一年的时光,第一本小说断断续续地迈进了尾声,尾声却很仓促,只把大致情节交代清楚,里面的血和肉还有待完善,还有初恋贺思宇,有没有在午夜梦回亦或回归故乡的时候静静伫立过杏花林?
这一年为了写文,放弃了很多,时间的巨轮一天天轧过,好歹也是留下了一点收获!
当然,写文后最大的收获是深刻理解了网络语扑街的含义,原来竟跟杏花飘落一样,轻盈地落地无声,溅不起一点水花!当初不懂还特意查了一下,现在有木有痛彻心扉!
就这样吧!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又是一年春季好风景,
又见杏花白,
白过杏林,
白过山腰!
是谁在山坡唱着歌,
是谁在林间追逐打闹,
是谁远离故土,
香飘一缕魂断归途,
独留白发父母,
幼齿傻儿,
思不完,
念不尽,
空余一曲《杏花白桃花红》,
荡在林间田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