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叹了一口气，把发簪收起来，不再去搭理菱菱和桃花扇，转身走到火堆旁边坐下。
菱菱和桃花扇跟着凌越的身后也走到火堆旁，继续伸手手烤火取暖。
凌越不说话，菱菱和桃花扇也不敢吱声，但问题在肚子里憋久了怪难受的，尤其是菱菱这种“老太婆”。
菱菱凑近桃花扇，低声问他：“扇子，我问你，你有没有感觉到娘亲身上有法器的感觉？”
桃花扇眸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说：“……说实在的，有”
“啊你也感觉到了！那你说她会不会就是赤影灯？”菱菱瞪大眼睛问。
“我怎么知道，赤影灯那家伙向来比我们高一个段位，我哪里知道她呀。”桃花扇耸耸肩。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
凌越突然出声，两只身体同时一僵，桃花扇刚才受了教训，于是默默闭了嘴，但菱菱没有前科，于是硬着头皮问道：“爹爹，我实在是想问你一句……我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吗？你真的舍得看她嫁给那个什么北纥皇子吗？”
“……”凌越深邃的眸光微微一变，闭上眼睛。
舍得么……他恨不得把她抢过来，但他不能那么做。
*
黄嫣那天晚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了一夜，然后一觉睡了两天，楚沅还以为她死了，把皇宫里的太医好一番威胁。
她醒来的时候，床头围了一圈儿人，好多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某黄一阵惶恐，吓得又钻回到被窝里去。
“嫣儿，醒了就别再装死，这么多人都担心你呢。”黄煜的声音把黄嫣拉回现实，她默默地从被窝里钻出来，这才看清围在她床头的这些人都是谁：黄煜，楚沅，楚泽，楚曦，还有北纥皇后。
没有小道长。
黄嫣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被离他最近的黄煜逮个正着。他抿了抿双唇，抬起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说：“还好，你发了一天一夜的烧，我还以为你要挂了，险些就备了棺材。”
黄嫣：“……”
“醒过来就好了，幸亏你没事，不然我们北纥可没法向汐濛交代。”北纥皇后笑着拉起黄嫣的手，轻轻拍了拍，端详着黄嫣的模样，说：“真是绝色。难怪你能把沅儿迷得找不着北，女扮男装又能把曦儿迷得颠三倒四，没想到我这两个孩子竟都能栽倒你手上。”
黄嫣：“……”
她隐隐感觉北纥皇后一脸笑容的背后都是刀子:)
什么找不着北、颠三倒四的，问你家崽呀！关我什么事！
“哼！早知道你是个女的我才不会心动呢。”楚曦叉着腰冷哼一声，楚泽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头，说：“皇姐，这句话你光是在我耳边就念叨了两百三十七遍，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越描越黑吗。”
楚曦：“……”
你小子竟然还真数着——太变态了！
黄嫣轻笑一声，抬头看了看楚沅，他到现在为止一句话也没说，但她看得出来他有话跟她说。她对着北纥皇后说：“皇后娘娘，我没事了，我有几句话想跟太子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