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就算你杀的了扶白城主,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到时别说是我竞选族长了,就连整个陈家都要遭殃!”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事到如今,还能有别的办法了吗?”
陈雪楼急道:“这眼看着族长竞选的第一轮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扶白城主往陈白的身后一坐,我们就彻底失去优势了!”
陈雪楼此言一出,陈凌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目一眯有些奇怪道:
“是啊,这拼实力的第一轮眼看就要开始了……为什么扶白城主还没到呢?”
……
“快派人去问!为什么扶白城主还没到?连个信使都没有!”
这时候比陈凌父子更着急的,是四爷陈白。
“怎么可能还没到?之前明明都说好了的啊?按理说早该到了!”
陈氏迎宾的前堂当中,如今就只剩下陈白和陈雪名二人。
“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是陈凌那边暗中搞鬼了?”陈雪名也一样焦急。
“不会的,扶白城主虽然修为低微,但我特意找了两个高手在暗中保护他,就算有意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陈白在堂中左右踱步。
“高手?父亲,那陈雪楼可也是聚灵九重天的修为,如果他……”
“你放心,别说是陈雪楼,就算是你爷爷出手也绝不可能威胁到扶白城主半点!”
“什么!?”陈雪名大吃一惊,“父亲,你是说,你找的两个帮手……是炼魂境!?”
“一三一五,你说这般实力还有什么人能产生威胁?”陈白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眼中尽是警告之意,“此事万不可外传,那两位高手不愿露面。”
陈雪名一想也是,无论自己老爹是用了什么条件换来的那两位炼魂境界高手的帮助,但炼魂境界的高手也都一定有自己的尊严或者说面子,若是被人知道堂堂炼魂境界的高手竟然还替一个商贾之人办事,确实是会让人觉得跌份。
“孩儿省得,只是……”
陈雪名犹豫道:“父亲,既然您都有了这二位的帮忙……那为什么不趁早将竞争对手都……”
话没说完,但陈雪名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都什么?”
陈白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有深深的警告与难言的愤怒。
“雪名,你要记住,你无论何时都是陈氏的一份子,家族党争固然重要,但也绝不能做出任何损伤家族族人自身安全的事!”
“不说杀了他们会对家族以后的发展造成什么影响,就单说为争族长残杀同族一事,我陈氏这么多年就从没出过此等受人唾骂之事!”
“你可以杀掉他所有的支持者,杀掉他在外布置的棋子,但唯独不能动他!成王败寇这句话并不适合陈家,在陈家是成王败臣,这是我陈家延续这么多年,还能保持兴盛不衰的根本原因!”
“雪名,你和雪利,都要深深明白这一点!否则我陈家百年基业传承,就要毁在你们手里!”
陈雪名呆呆的看着陈白,似乎没料到父亲有这么一面,良久才缓缓点头。
“我们就再等等吧,说不定是扶白城主中途有事耽搁了……”陈白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好,父亲,您是怎么找到那两个炼魂境界的高手的?”
“哦,是雪利找到的他们,具体是怎么找的,我也不太清楚……”
……
“四爷!四爷!扶白城来人了!”
忽然大堂之外跑进一个小厮,满面喜色冲着陈白喊叫。
这要是平时,陈白定然会治他一个不恭敬的罪过,但现在陈白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
“好!快!快随我出去相迎!”
陈白骤然大喜,看来果真是路上耽搁了!
“四爷!人还没到呢!”那小厮连忙道:“是小的得到可靠消息,扶白城来了一支十分豪华的车队!现在这个时候距离凉州城应该还有十里左右,那车队中骑士二十余人,马车六七辆,都印着扶白城主府的标识!定然是城主府来人不错!”
“还有十里?”陈白停下朝外走的脚步,微微皱起眉头,“这时间不太赶得上了啊。”
“父亲,要不我快马去接?”陈雪名立刻请命。
“不必了。”陈白沉吟一下道:“一会你必须跟我在一起,既然扶白城主要等一段时间才到,那就到时候在家族门口硬接就好了。”
“人来了就好,雪名你去大堂之中清出可以容纳五十人的席位,要确保在最显眼最前排的位置,这可是我们的杀手锏,要展示给家族所有人和那些左右族长选举的长老们看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去家族会堂了。”
……
陈氏族长推选,这是足以震撼凉州城的一件大事。
凉州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受邀来此观礼,而此时的宾客席中,却正在发生一件有些让人不愉快的事。
“来来!把最前排的五十个席位都清出来!一会会有大人物要来!”
陈雪名在宾客席中呼喝,眉飞色舞,眼中得意之色尽显。
他手下的杂役立刻开始收拾桌椅,也不管那边的客人是否已经离席。
“喂!你干什么……!”
陈雪楼就在不远处,见陈雪名竟然开始清席立刻就要喝止,却被陈凌一把拉住。
“不必过去……”陈凌对儿子摇摇头微笑道:“我们这时候去制止已经晚了,还不如让他们趁这个机会多得罪一些人,这件事长老会也都会看在眼里的。”
“可是父亲!”陈雪楼转身急道:“他们摆出这种架势,显然是那扶白城主来了!我们……”
陈雪楼顿了顿,因为他发现陈凌的身边还跟着个人,那人十七八岁一身素衣,眉浓眼亮,额宽鼻挺,面容清秀嘴角含笑,眼睛里中有一种让人难猜的意味。
是个陌生男子。
“呵……”陈凌丝毫不见任何担心之意,反而是一脸轻松微笑小声道:“扶白城主,不会来了……既然陈白要清坐席,就省了我们不少事。”
“这是什么意思?”陈雪楼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那素衣男子道:“这位小兄弟是?”
却见那素衣男子走上前来,欠身规矩施礼道:
“这位定然是雪楼大兄了,小弟谷真,是雪寒会长的手下一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