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时,钟飞羽带领巨鼎宗弟子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多宝阁外,他们来势汹汹,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火把,将整座山都照得灯火通明。
与之相比,方痕这边就要寒碜得多了,甚至连一个站脚助威的人都没有。
“没想到你还活着,看来他对你还真是不一般啊。”
钟飞羽打量着方痕,似乎很意外还能再见到他。
方痕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冷哼一声:“收起你这套挑拨离间的小把戏,我们十多年的师徒情,岂能被你三言两语就抹杀掉?”
“十多年的师徒情,嘿嘿!”钟飞羽冷笑一声。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古原啊,在他眼中只有修为,哪有什么情分?别说是徒弟了,就算是亲生儿子,只要有需要,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吃掉。”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言下之意就是说古原连禽兽都不如。
“要打就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吧?”
“怕你?”钟飞羽笑道:“我早就说过了,你的确很强,不过想要战胜我,至少还要再修炼个七八年,此时的你根本就不配跟我交手。”
尽管知道钟飞羽说的是实话,可当见到他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后,方痕还是觉得怒火中烧:“既然如此,阁下为何要约我今晚再战,难道就是为了当面奚落我吗?”
钟飞羽摇了摇头:“我是想给你时间,让你亲眼看一看古原的真面目。”
说到这里,他刻意压低嗓音:“昨天晚上,你可曾发现有人偷偷溜进你的房间?”
只见钟飞羽一脸神秘兮兮,方痕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摇了摇头。
钟飞羽一愣:“那你今早醒来之后,可曾感觉到浑身乏力?”
方痕还是摇头。
“不可能,古原那家伙绝对不会突然转性,更不会放过这大好良机!”
说着钟飞羽突然向前两步,一把攥住了方痕的手腕。
他速度极快,方痕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给牢牢抓住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方痕才真正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对方只是轻轻一抓而已,竟然让他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
过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钟飞羽这才松开手臂,皱着眉头喃喃道:“奇怪,你体内怎么可能没有皇极一气功呢?”
“你知道皇极一气功?”
话一出口,方痕就后悔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钟飞羽眉头顿时舒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古原一定是说他心灰意冷,无法再主持青山宗事务,然后以闭关为名把你单独叫到密室,要传你一套皇极一气功?”
事实的确跟他说得一般无二,但方痕却没有任何表示,因为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钟飞羽到底有什么用心。
钟飞羽又道:“这皇极一气功极其霸道,一旦学成就会自行运转,并将你修炼来的真元全都导入血脉之中,我说得没错吧?”
方痕暗暗咋舌,他实在不明白钟飞羽怎么会知道这皇极一气功?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细节?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他亲眼见到过一样。
“就算你说对了,那又如何?青山宗可以在沧澜国屹立长达数百年,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这其中之一便是功法的与众不同。”
“真的是这样吗?”
钟飞羽当即笑出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收拢笑意,轻声道:“心若幽静,灵台清明,万般犹定,神怡气通。”
方痕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四句歌诀出自“清心咒”,乃是青山宗所有心法的总纲,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这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对青山宗的秘密了如指掌?
钟飞羽笑了笑:“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对你并无恶意就可以了,这所谓的皇极一气功,其实根本就不是出自“太玄经”,而是古原那个老混蛋杜撰出来的,这套功法邪门得很,一旦入门之后,就会让你在数天之内变成一个废人。”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方痕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但是此时却无言以对。
因为方痕从司徒乘风那里见识过真正的皇极一气功,本来心里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为什么要相信?且不说我跟师父情同父子,就算我俩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师父要杀我也只是举手之间,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可不是大费周章!”
钟飞羽指了指方痕的脖子:“你见过蜘蛛进食吗?当蜘蛛捕获到猎物时,它们会先吐出浓酸将其溶解,然后再慢慢吞食,古原就是那只蜘蛛,只不过他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将你的灵根据为己有。”
方很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因为他一下子想到了古原的五彩真元。
五种颜色,也就是说,古原其实是有五种灵根吗?
尼玛!